桃之夭夭

一个只写甜文的小透明

何处繁华笙歌落11

生贤架空,照常ooc,私设,赶上了冬至的尾巴,冬至要甜甜的


第十一章

杨修贤从一堆衣裳里扒拉出个空位坐起来,随手挑起几件就往地上扔,反正有地毯接着呢,“爷是要把成衣铺子搬回来啊,不是说就做几件么?”

罗浮生坐在桌边看杨修贤白嫩的脚丫翘着在床边晃荡,“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,每样颜色都做几件。”杨修贤觉得自己应该再躺回衣服山里,躺平。

他又拎起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宽袖长袍,看了看颇为顺眼,一边往身上套,一边赤脚走到铜镜前,看得一旁喝茶的罗浮生舍不得眨眼。

杨修贤想了想又拎起一件红色的,大红底色配玄色暗纹宽腰带,手腕轻抖,“要不穿这件红色的?天青色的是不是太素了。”

“不许穿红色,红色只能穿给我看。”罗浮生接过他手里的红色锦缎,披在人身上,手指顺着如墨的长发滑进,唇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贴上,直到杨修贤觉得喘不过气,还舍不得伸手推他,只感到缺氧之后的头晕,罗浮生扫过人口腔每一寸,在唇角收起银丝,方才松开了他。

杨修贤大口喘着气扶住罗浮生的胳膊,“好端端的,跟衣服吃什么醋。”

罗浮生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,眼角都染了些许绯色,“你怎么不推开我,我要是一直不松口呢?”

“ 那修贤就做一回艳鬼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尾音上扬,食指轻狂的勾起罗浮生的下巴。

罗浮生将他手指拢在手心,“调戏起我来了,妖精,就穿里面这件雨过天青色,很趁你。”

马车缓缓开动,杨修贤撩开车帘看窗外夜市上,人头攒动,今日是冬至节,家家户户热闹的堪比度岁,杨修贤虽然多年不曾感受到什么是亲情,家人这概念也很少念及,却在此刻生出些感伤。罗浮生只以为他是不习惯这种宴会,轻拍他肩膀唤回神思。

“到了,下车吧,别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罗浮生先踩着随从递上来的矮凳下了车,回身握着杨修贤的手将他扶下车,门口早有眼尖的管事将二人迎进宅子。这三王爷罗钰倒是将这场冬至的晚宴布置的妥妥当当,皇帝不喜热闹,白日祭祖之后,就将宴请这种事都交给皇子们打点,每人一年,今年本该是九王爷,可这节骨眼他还在府里幽禁呢,罗钰便自告奋勇的承下了。

“哟,四弟,来就来了,还带什么美人?”除却这王爷头衔,罗钰更像个浪荡的公子哥儿,话虽不着调,却是一张白生生的俊脸丝毫不惹人生厌。

“三哥别开玩笑,这可是浮生的宝贝,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罗浮生笑着将话接下,自然的收拢掌心里握着的手。

长安城皆知玉面阎罗喜好俊俏男子,却鲜少有瞧得上的留在身边,即便有,恩宠也不过半月,如今杨修贤在王府住了数月,长安城里算是人人都想一睹风采。

杨修贤对着那些或友好或敌意的目光,显得十分坦然,看看又不缺块肉,老子就这么天生丽质,你们看吧。

宴会在杨修贤眼中就颇为无聊,不过是唱唱跳跳,你敬我一杯,我敬你一杯,罗浮生将递到杨修贤面前的酒都拦下了,所以他只喝了两口侍女递上来的茶,这侍女可能也是个刚来不久的,端茶的时候手腕微微颤抖,杨修贤敏锐地觉得这茶没那么简单。他附在罗浮生耳中低语几句就出去了。

王府的后花园和睿王府差不多大,却更显精致,红梅瑞雪,端的是一番好风景,没走几步,他绕过假山一角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喝的那几口茶此刻也起了效用,燥热顺着小腹窜上,杨修贤面上装作惊恐的样子,在看清那人的面孔时,惊呼出声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是御史中丞家的公子,风评十分不好,虽未娶妻,家中姬妾成群,更喜龙阳之好,青楼赎回他府上的小倌儿没有撑过半年的,是个实打实的恶少。

“美人儿,这宴席如此热闹,你怎么撇下你家王爷自己出来了,可不是寂寞么?”
“那公子怎么知道你就能陪好修贤呢。”他忍着心中恶寒,面上挂了三分勾人神色,手指滑过人领口。
那御史中丞的儿子就更涎着脸往前凑了凑,“睿王那流水的恩宠不牢靠,你不如跟了我,我娶你做侧室,也不辱没了你。”杨修贤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手劲劈死了他,一个手刀将人劈晕,连带着不远处探头探脑等着通风报信的丫鬟一起打晕,往就近的厢房一扔,“拿这种宅院里的把戏,真是以为我杨修贤是个花瓶摆设。”

那茶里的合欢药下的分量不清,杨修贤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冒起了汗,若没有点警觉,怕是此刻已经将衣服都脱干净了,咬牙切齿讲二人衣衫脱的散乱,才走去更衣的厢房,摸出一锭金子找了个侍女去前厅报信,自己往脸上撩了把井水,这时节的井水真是个透心凉,清醒了几分方才慢慢走去看热闹。

侍女说恍惚看见两个人影往厢房去了,别是府里遭了贼。罗钰怎可看着府中出这等笑话,领着众人将这出好戏堵了个正着,做这戏的人本是想让杨修贤在众人面前出丑,让罗浮生厌弃他,就只能落在那恶少手中自生自灭。

杨修贤唇角一勾,端的是好算盘,御史中丞的公子醒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杨修贤,“贱人,你敢陷害我。”

罗浮生握着杨修贤的手觉得温度有些不正常的高,心里也猜到几分。“公子在这寻欢,跟修贤有什么关系?”
那公子低估了罗浮生对杨修贤的宠爱,几乎是没过脑子,“明明是你把我打晕了。”
“哦?那我就说说为何打晕了你。”杨修贤毫不避讳一五一十说了他是如何被堵在假山里,如何被人言语轻薄。
罗浮生面上越听越寒,几乎是如同覆上一层冰霜,转身对着杨修贤,“你怎么样,可有受伤,他碰你了?”
“那倒没有,还没来得及。”杨修贤倒是一点也不怕,扫了扫衣摆上那不存在的灰尘。

罗浮生猝不及防一掌将御史中丞的公子打飞了出去,鲜血喷溅了那丫鬟半扇裙摆,虽没下死手,也得将养半个月。“你应该庆幸你没碰他,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,我罗浮生的人也是你能动的?”说完头也不回的搂着杨修贤往出走,“三哥,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
罗钰一个头两个大,这事闹的,好好一个冬至晚宴,不欢而散。罗浮生将杨修贤放进马车,面色方才缓和,杨修贤此刻药劲儿涌上来,有些迷糊的缠上罗浮生,“一会儿就到家了,你再忍一会儿。”罗浮生被缠的无法,半哄半按着他,“你什么时候知道不对的。” 杨修贤热的额头都淌下汗来,撕扯着衣衫领子,罗浮生又给他拽好,“我…从那个侍女端茶,我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那你还喝。”
“不喝他们怎么上钩啊,爷这不是看了场好戏么。”
“你总有理。”

终于挨到王府,罗浮生用貂裘把他裹的严实,进了屋直折腾到半夜,罗诚那边备着饺子和冬酿酒直打瞌睡,听见罗浮生喊人,赶紧把东西送进去,回去睡觉,“咱们这爷从前也没看这么用心。”

杨修贤这边儿肚子饿的不争气直叫,罗浮生抿唇憋笑给他夹上一只圆肚的饺子,“尝尝,冬至要吃饺子,才不会冻掉了耳朵。”杨修贤边吃边说,含含糊糊差点呛着,罗浮生又讲小盅里的冬酿酒递到他唇边,“苏州的习俗,要喝冬酿酒,你虽多年不回去了,也是应个景。”

杨修贤这一口酒不禁从舌尖暖到了心口,他竟然记得这些,不过随口一提,这许多年,他都不记得冬酿酒是什么味道了。

杨修贤有点红了眼圈却又不肯让人看见,一口酒含在舌尖上闭目去吻罗浮生的唇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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